FinMonster與圍爐的採訪——顛覆既有概念令世界變得更美好

早前FinMonster創辦人鄭文耀先生接受”圍爐”採訪,分享了他對自己、FinMonster、金融科技市場、乃至世界的寄望。以下文字轉載自圍爐公眾號文章“對話鄭文耀:顛覆既有概念令世界變得更美好 | 圍爐 · HKU”。 FinMonster在此再次感激圍爐與我們的採訪,讓大眾更了解我們的理念。

鄭文耀先生,先後任職於匯豐銀行、渣打銀行、中信銀行國際,於二零一八年七月辭職,離​​開從事十五年的金融行業,放棄大眾眼中人生贏家的銀行高層光環。他於次年五月與夥伴創辦免費 “FinMonster” 網上平台,為中小企業提供更透明、效率更高的銀行服務。

劉 = 劉慧盈

鄭 = 鄭文耀

劉 | “FinMonster之名,承載著一份以顛覆既有概念令世界變得更美好的志氣”,是你們博客連載FinMonster的故事(四)的最後一句話。我很好奇, “FinMonster” 寓意什麼呢?你們想顛覆的既有概念又指什麼呢?

鄭 | 銀行對於很多企業來說,就是一個怪獸,控制著資金、融資的命脈。現時銀行運作透明度低,產品、價格等資訊流動低。同時又因為人手﹑時間﹑資訊短缺等問題,即使香港坐擁接近二百間商業銀行,中小企業往往投靠香港首四大銀行。有鑑於此,我們想經營一個線上高效、易用的平台,連結企業和銀行,從而提供更透明、快捷的一站式銀行服務,幫助客戶獲得適切的資金支持。不單令企業處理銀行操作更快、更便宜,甚至可以改變數十年來企業融資的狹隘選擇,改變企業跟銀行之間不平等的地位。

同時,這裡的既有概念也可以指我們團隊的運行模式。我們團隊十幾個人,涉獵範疇廣泛,包括資訊科技、市場策劃、客戶服務、軟件工程等。全職工作者就只有我和另一位創始人陳健明先生,其他員工都是兼職。現在外國許多企業都開始採用這種應聘方式,員工以車輪戰的形式安排工作。我們推崇“slashmodel”(斜槓),希望專業人士不但專注於自己的範疇,更可能地去嘗試新的領域。例如工程師可以利用對數字、畫面的敏感度去嘗試市場設計。我們其實沒有統一的部門設計,同事只要有信心、好想法,都可以付諸行動。

劉 | 你曾經在FinMonster博客上說 “Enough : True Measures of Money, Business, and Life” (中文翻譯名為《夠了》)能清晰解釋FinMonster 的成立意義與理由。你能解釋一下嗎?

鄭 | 我是想表達現在銀行提供的服務並不是切身客戶需求,也並不是為了長期利益,雙方是斷層的。銀行一些產品是為了利益本身才存在的。例如累計期權。銀行的利潤是即時的,但客戶承擔的風險是長期的。這本書和我們理念的相同之處就是,我們覺得現在很多客戶和銀行都不是 “in the same boat”(同舟共濟),所以想做中間那個平台,連接他們,幫助他們省時間和精力。

劉 |你跟另一位創始人在什麼契機下一起創業呢?

鄭 | 我們之前是同事關係,都曾從事銀行工作十多年以上,而在銀行工作越久,就越想改變銀行文化。三十年前的銀行業以客為尊,講求雙贏,與客人建立長期友好關係。但2007年過後,隨著香港首四大銀行日益劇增的市場影響力,利益為先的風氣逐漸長成,為求在近被壟斷的市場生存,銀行目光變得短視。相反,注重以人為本,傾向以優良的售前與售後服務為賣點的風氣開始倒退。我想幫助企業更快獲得資金,而且可以得到更好的服務,逃離壟斷市場的壓迫。

此外,大型銀行的許多政策限制皆不允許“人性”的通融。金融海嘯時,很多企業家面臨破產的問題。當時我需要向一位約五十歲的客戶出律師信,追收貸款,清算抵押品。雖是製度條文份內之職,但我內心難受,因為知道他和家人即將賣樓還債。於是我會想,如果銀行能寬容點,在緊要關頭不是撒手不管,而是伸出援手,結果會不會不一樣,畢竟生意就是爭分奪秒。

正是這些掙扎點讓我想創業,放棄十五年來「銀行高層」高薪厚職加持的光環。以前出去遊玩金錢不在考慮因素之內。現在猶如從零來過。但我並沒有後悔,我始終相信人生不是一張完成清單,不是循規蹈矩地讀書工作、升職加薪、買房買車、發達退休。在創業之前,這張列表上的目標我 已完成了七成,但我覺得這條完美人生路繼續走下去就太單一了。

劉 | 那相對於之前的工作,現在的生活節奏是怎麼樣呢?

鄭 | 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。我在銀行工作了十五年之久,雖然每天工作時長不一,但生活很規律,目標、業績、分紅都是可以預見的,但現在每天都在嘗試新東西,發掘新領域。之前我只需付出七成的努力的就可以得到獎賞,然後可以計劃著帶家人旅行,給小孩更好的教育。但現在生活比較不穩定,可能小孩去外國見識的機會少了,讀書學習的選擇少了,所以我很感謝家人十分支持我。

劉 | 對於發掘新領域,我知道FinMonster有經營一個博客,定期發表文章討論經濟、政治、自由、人權等議題。似乎少見商業界特別注重學術討論,然而你們不但每週發稿,大部分還有中英翻譯。我相信這肯定非常耗時間和精力,你們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教育資訊性宣傳呢?當中有你寫的文章嗎?

鄭 | 我們除了學術性研討,還有新聞討論。我撰寫關於環球金融新趨勢的文章,討論FinTech與Techfin如何衝擊金融業的既有運作方式,如何為金融業帶來創造性破壞,而香港可以如何轉型應對。雖然FinTech始於金融機構,而Techfin基於科技企業,但我相信隨時間推演,兩者越趨相近。除了我們團隊寫稿,我們也有學者、資深銀行工作者等讀者投稿討論《自由與經濟發展之關係》、《人權與經濟如何共存》、《一個銀行經濟的自我救贖》。例如我們最近一篇文章就在討論《經濟與政治——以港交所倫敦收購案為例》。

劉 | 你們的平台是免費運營的,我想問你們目前如何維持經營,和將來有什麼打算呢?

鄭 | 我們參與了香港大學和香港理工大學的創業計劃,還有數碼港、政府資助等計劃。目前我們這個平台免費,但我不覺得說我們有那麼偉大,救濟世人。我們只是希望藉助自己的經驗和知識,力所能及提高市場的透明度和效率。我們當然希望它蓬勃發展,再拿當中部分利潤去做慈善。我始終相信金錢不是衡量指標,許多非物質回報更為可貴。

劉 | 對,但改變企業生態絕對很困難。我很好奇,你對金融的敏銳性那麼高,是因為你從小就對金融很感興趣,然後高中大學都修讀商科嗎?

鄭 | 並不是。高中時期我很喜歡數學,甚至因為會考後不能在原校修讀而從傳統名校轉學到一所新建學校。大學修讀工程,不過碩士去了英國修讀政治。大學時期熱衷學生會,因為疏忽學業,大二更險被退學。到了英國也熱衷關注國際議題,“911”發生的時候與同學通宵好幾晚準備號外。畢業後本打算在英國的非政府機構工作,可以幫助其他發展中國家的人,但因為簽證身份限制無緣。回到香港本來也打算到聯合國難民署工作,但薪水實在微薄實在難在香港生活。而那時香港的金融業蓬勃,我認為能夠運用自己的邏輯思考能力,也想挑戰自己,便報考了銀行的國際見習經理培訓。

劉 | 其實你在資訊科技、工程學、政治學都不只是有所涉獵,都可以說有所鑽研。這跟你也期望你的團隊是 “slash”(斜杠)有關係?但你會覺得這樣轉來轉去,機會成本會很高嗎?

鄭 | 我主張團隊多元化有部份是出於人手短缺,但更相信經驗和技巧是多邊,有時更是環環相扣的。我特許金融分析師 (CFA) 就是自學的,而且我相信大學工程課程訓練了我的數字敏感度,我的批判思維又可以歸功於政治學習,銀行又培訓了我溝通能力。其實不同領域的學習可以讓人賺到很多資本,更重要的是當中每個時段都要堅持學到所需的軟技能 (soft skills)和硬技能 (hard skills)。

劉 | 如果讓你回望一下自己的經歷,你覺得支撐自己走這麼遠的最重要一個特質是什麼?

鄭 | 執著吧,或者擇善固執吧。只要我覺得正確的事情,無論環境多困難,我都會勇往直前。作出決定後,我很少會擔心未來,只會計劃今天明天后天要做什麼,沒有明天便沒有後天。好像馬雲所說:今天很痛苦,明天更痛苦,後天很美好。但絕大多數的人會死在明天晚上。


FinMonster相信,企業的存在意義,最終是為改變世界﹑令世界變得更美好,金融業的本份,便是忠實地為企業提供各種融資服務﹑為創造社會效益的企業提供堅實後盾,而非以追求利潤最大化為先。基於這份信念,FinMonster提供嶄新﹑屬世界前沿的融資平台,串連企業與銀行,致力為企業提供更美好的銀行體驗,務求令各種社會理想得以被實踐﹑成為眾人生活一部份。FinMonster既快捷地為新創企業與中小企搜羅融資最佳利率,亦為香港各間銀行配對合適客戶。詳情可見我們網頁Facebook專頁